【MHA/出轰】Antarctica(7-8)
★本章有过去的出茶双向暗恋捏造……不知道算不算(。)
★快点进入冬季吧————
(7)
“轰同学真的要留下来！？”
也许是因为难以置信，丽日御茶子捂住嘴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在吃饭的两人。
“是啊。”轰认真地吃着丽日带过来的烤鲭鱼，点了点头。一旁喝了两天粥的绿谷出久闻到烤鱼油脂的香味后发出了抗议，被两个人一起无视了。
“要准备接下来的延期申请，还要拜托下半年的同学把冬季队服带过来……”轰焦冻掰着指头，“意外地很麻烦。”
“抱歉，那么突然的邀请。”绿谷出久挠了挠头发，“不过轰君还真是行动派的啊……一天就把申请的电邮准备好了。”
“那……还真不是随便一说的啊。”丽日还是有些吃惊——因为怕冷，轰医生要在夏季结束时回到日本，这件事大家都以为早就成定局了，没想到突然会有转变。部分原先因为不能一整年都看到帅哥医生而心怀遗憾的女同学们又欢欣雀跃了起来，纷纷派丽日过来打探消息。
丽日御茶子本以为这只是谣言而已，毕竟轰焦冻在屋里的时候总是往暖和的地方跑，就算因为任务出门，也基本不会在露天的地方活动，这样的人来南极的原因本身就成了谜，他要参与越冬——令她有些难以想象。
但是轰既然答应了绿谷的请求，就会马上付诸行动，一瞬间事情就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了。丽日若有所思地看着继续确认准备事项的绿谷和轰，突然升起命运多变的感慨。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丽日御茶子将手掌合在一起，“干脆趁还在夏天的时候多出去户外怎么样？冬天可就看不见太阳了。”
“虽然听说过冬季抑郁……总感觉有点可怕。”轰歪了歪头，“那等绿谷能上工了我就跟着外出吧。”
“好啊！”丽日雀跃地笑着。
又稍微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医务室的门被敲开，轰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丽日御茶子静静坐了十秒左右，便跟绿谷说:“小久同学那我先出去啦，期待你返工哦。”
“哎？等一下……丽日同学？”总感觉有什么事无法释怀，绿谷叫住了她。而在那一瞬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了。
“嗯？”丽日停下动作，重新坐回座位上。
“那个……小胜跟你……”
“啊……是听上鸣说的吗？”丽日笑了，“是的哦。”
“这样啊……。”
垂着手又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了。
丽日御茶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失明的青年仍然没有适应黑暗的新环境，仍是一脸迷茫。
“跟小胜交往……怎么说呢，丽日同学开心吗？”初恋跟幼驯染交往了，绿谷出久不免有些心情复杂。
“小久你觉得……恋爱是什么？”丽日反而问他。
“……我不知道。”思前想后，他诚实地回答了。
“这样啊。”虽然知道他看不到，但丽日还是笑了，“那这么问，你觉得它是开心的还是令人不快的？”
“开心的……吧。”
“虽然本质上是对的，但是意识到自己在恋爱的时候，通常是令人不快的呢。在因为他而感觉到不开心的时候，才会发现‘啊，原来是这样啊’——产生这种情绪的时候才能确认自己在恋爱中，我是这么认为的。”丽日御茶子站起身，“要是没有酸味的话，那应该就不能算在恋爱中吧。”
“……是、这样的吗？”
“我先走啦。再一次……期待你返工哦。”
那这样的话，自己从前经历的，对于丽日御茶子的情绪……便不是恋爱的感觉了。
他们正经历的所谓恋爱到底是什么感觉的？
也许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良久，绿谷出久思索着。
(8)
“光线怎么样？能感觉到吗？”
“呃……能感觉到。”
“会觉得刺眼吗？”
“唔，不会。”
“那我拆纱布了。”
轰焦冻的手挡在前面:“好。慢慢睁开眼睛。”
绿谷久违地看到了灯光和医务室墙上的钟，仿佛是被从潮湿黑暗的鲸鱼腹中打捞出来一样，光明流到了眼前，一瞬间他高兴地几乎要现场演出一场歌舞剧。
“明天应该可以了。”轰下了结论，“我跟着一起去所以可以早一点。”
——赞颂轰焦冻医生。工作狂绿谷出久心里的歌剧演员转了个圈。
很快绿谷出久就跑到饭田那里去告诉他复明的好消息，第二天是阴天，计划是乘车去山上放飞气象气球。轰焦冻穿着加拿大鹅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行动有些迟缓地乘上了车，然后态度强硬地让绿谷出久带上墨镜。
也许是因为夏天冰块中的裂缝膨胀起来了，车子开过冰面的时候传来骇人的嘎吱声，他们心惊胆战地抓住了门上的把手。好在最后不意外地、平安无事地到达了气象气球预定要放飞的地方，那是一座不算太陡的山，汽车轻松地就爬到了山顶的一片空地。绿谷出久带着轰塞给他的与自己气质不太相配的墨镜，看着有点滑稽。将自己负责的部分完成之后绿谷出久就喊饭田过来检查，在这个空隙中他四处环顾了一下，找到了站在一边看风景的轰焦冻。
轰第一次正视这些冰冷的景物——藏蓝色的海中浮着三角形的冰，在那之下不知道是否有同样藏蓝色的鲸鱼，青竹蓝的天空下镶嵌着浅灰蓝的冰山，甲烷在裸露的冰面下冻结的气泡像是平面化的莫兰迪，在不远处折射出春日青草的绿。雄英考察站深灰色的建筑群上挤满浅灰色的雪，全世界都是低饱和度的寂静。在那之中最鲜艳的轰，左边对着绿谷出久，连同他暗红的疤痕一起像一团火焰静静燃烧着，炼着他绿松石色、晶体一般的眼睛。
绿谷出久的眼睛被灰色中的纯色吸引过去，又好像害怕刚好不久的眼睛被轰焦冻的火焰刺伤一般，移开了视线。
“绿谷。”
“嗯？”他最终还是没能脱离温暖的控制，又看了回去。
“谢谢你。”
“……嗯。”
虽然这样的场景不应有什么抱怨，但绿谷出久还是在心里偷偷地想，如果轰焦冻在道谢的时候，能够用那双通透的眼睛看着自己就好了。
TBC.